,可没想到,其实我最舒心的时候,原来是在塞北。”

“伯陵兄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,可以老兄弟们说说。”管镶道。

张孝武也说:“我们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,但起码能做个倾听者。”

“倾听者……”苏钰琢磨了一下这个词语,感同身受,苦笑道:“人生又能有几个倾听者,不过我身上的故事太过冗杂,我到有兴趣了解一下你们怎么在木城落地生根的?”

管镶便与他详细说来,苏钰便又自己灌了自己一杯,道:“万没想到才不过一年时间便仿佛过了半生。仲之,你不会怪我吧?我当时自身难保,没办法安置你们了。”

管骧笑道:“我不怪你,自然不会怪你,想必你也不会怪我挖走你存在木城的金银充作军资,对不对?”

苏钰顿时瞪大眼睛,继而大笑起来,笑着笑着大哭了起来,指着管骧大骂:“好你个管仲之,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坑我,取我钱财如挖我血肉啊。”

张孝武与管骧哈哈大笑,举杯道:“苏大人已经贵为御使了,又岂能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钱?再说了,你回不回来还不一定,这些钱于你无用罢了。”

苏钰更是心痛不已,随后嚎啕大哭起来,仿佛将这半年时间自己受的委屈一并哭了出来,不过哭完了,心情反倒好了许多。

“苏大人哭起来,颇有气势。”张孝武取笑道。

众人酒过三巡,谈起了旧事重重不由得感觉好笑,随后又谈到龙都之乱,苏钰将自己亲生经历与打探的消息一股脑告诉众人,惊讶得众人掉了下巴。和一直藏在家中等到战乱结束之后被重启的季御使相比,苏钰所经历的更贴近事实,甚至很多内情外人不知,连狼耳都打听不到。

张孝武不由得问道:“也就是说,这个皇帝,不是遗诏赐身的皇帝?”

“陛下暴毙而亡,哪有什么遗诏。”苏钰喝了一口酒,说:“龙都之乱,便乱在先皇未留下遗诏,那传信的殿检太监也亲口说先皇死得太过突然。太子党要是知道太子疯了,也不知会不会殊死一搏了。”

张孝武肯定道:“会的,太子疯了,还有皇孙,太子党可以立皇孙为帝。”

管骧又问:“伯陵兄,你如何成为了这特使赶来送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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